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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仓库门,呼吸到外面新鲜空气的一瞬间,我深深吸了口气,心底升起抹再世为人的虚脱感。
替他们关好门,我坐回自己位置。柳悦无知无觉戴着耳机,正在看一部新出的狗血连续剧,笑得花枝乱颤,丝毫不知仓库中发生的一切。
耳边似乎又听见仓库传出一声闷响,我怕再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屁股长钉似的赶忙往外走去,打算抽根烟冷静冷静。
到了周六,一大早我迷迷糊糊感到身边一空,睁眼看去,发现盛珉鸥已不再床上。
我还有些困,翻了身继续睡了,到近中午才算彻底清醒。
升着懒腰走出卧室,一眼便瞧见对面那间密实门洞大开,光线充足。我呼吸一顿,轻手轻脚走进去,发现里面已经大变样。
窗帘拉开,室外的阳光照进每个角落,墙上的信以及那些血字全都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斑驳墙皮,以及地上摆放整齐的两个纸箱。
我蹲到纸箱旁,打开其中一个,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看起来。
看了没几行字,身后传来盛珉鸥声音。
“房间我已经整理好,随你怎么用。”
他倚在门边,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臂。
我摆了摆手里的信,问他:“哥,我一直把信寄到你们学校,毕业了后你是怎么收信的?我从来没收到过退信。”
盛珉鸥扫了眼我手里的信,道:“收买门卫,让他定期快递给我。”
我一愣,继而失笑出声。
“原来是这样……”我将手里的信重新丢回箱子,拍了拍手站起身,走过去双手勾住他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每封信你都看过吗?”
盛珉鸥伸手按在我后腰,脸上没什么表情地淡淡“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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