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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门踩到顶,一首歌的时间,越野又回到了动物医院。
值班医生和cites面面相觑,直到急刹车声响在窗外,男人的脚步顿在门后。
他朝小象招招手,粗粝的掌心不大温柔地揉过有些湿润的象眼
低声:“多大点出息,不准哭。”
“想她的话,我带你去找她。”
“我们回家。”
回国。
回国。
沈枝和武继明下榻的酒店,其实是一家营业执照随手挂在后厨,腻上脏灰油污的小旅馆。
来往是些想节省经费的背包客、拮据的学生情侣,他们挤在逼仄的旅店走廊里,提着足有半人高的行李,敲开拼凑床位的房间。
两人抵达时,已逼近深夜。
褪着墙皮的薄薄一层瓦砖挡不住临睡前的喧嚣,武继明揉着虎口处,有些头疼地想把窗户关得再严实一点,头探出去,恰好对上隔壁房间里,玻璃上透出的电视影子。
沈枝还没睡。
她的手机被随手搁置在窗沿下,半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头。
武继明沉默了一瞬,披了件外套,转身下了楼。
半个小时后,男人拎着新买来的电话卡,再次敲响沈枝的房门时,对方手里正攥着浸泡在水里的茶壶插头,有些无措地用干毛巾拧挤着水。
意外来访,她一下注意到武继明手里的购物袋。
“没有手机,总归是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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