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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冰:“人犯喊冤,下官按律重审罢了。”
马提刑:“按律?按律你该老老实实书信一封向提刑司说明情况,待提刑司同意方可翻案,你做了吗?你没有!”他异常愤怒,指着砚冰的鼻子骂道:“本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饭还多,官场里什么伎俩没见过?你以为本官不知你打着为民申冤的旗号实则剑指本官?听着,赵砚冰,谈家人我带走了,你要想审案,先把理由都说全了,老实走程序,但在案子发还重审之前,你先祈祷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
砚冰拦住马提刑:“此案疑点重重,下官只是不想无辜枉死,目前也查出点眉目,还请大人通融。”
马提刑:“我要是通融你,谈家人今日就得死在你这儿!”
言罢便令他带来的官差拦住砚冰,强行将谈家人带走。
砚冰狠狠地抹了把脸,蓦地大骂:“他人来了为什么没一个来通知!”
师爷并一众衙役不敢回话。
砚冰掐着腰,脸色黑得可怕,差一点就能问出结果来了。
有谈家人为证便能还林大清白,奈何功亏一篑。
魏伯从外头走进来说道:“马提刑有备而来,衙门里的官差第一时间被钳制,开不了口。”
砚冰还是脸色阴沉,至少没问责衙役。
魏伯:“目前能用的证据虽然可以洗清林大杀妻嫌疑,但是不能证明死者另有其人,也没法查明死者身份,贸然断案既不能还其清白,又不能将真凶绳之以法。可接下来广东官僚必然参你一本,就怕朝廷降职。”
“有恩师在,倒能帮我说几句。”
要是五郎在,必不会轻易受人掣肘。
砚冰稍稍用力地拍脸,强迫自己头脑清醒冷静下来,尽量掐灭那点灰心丧气。
“不过眼下动静越大,越说明此案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