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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一口,将鞭子对折,一鞭下去能把人的肋骨都劈折。他一步步朝李华走去,看着他惶恐倔犟又死不认输的神情,说:“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让我挺爽的,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靠他妈的,怎么能长这样?”
他抬起手,“后来我又觉得,你太有意思了,我很喜欢。”
说完,一鞭下去,李华痛苦地哀嚎惨叫一声,跪在地上,蜷缩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郑源蹲下来看着他,有点打到他的下巴,血红的一道印,他摸了摸,摸到了血。
半个小时后,包扎了的李华坐在餐桌边,郑源从后面抱着他,用筷子夹了一块儿鱼肉,递到他嘴边,李华沉默片刻,张嘴吃了。
郑源摸摸他的脸,很温柔:“小心刺。”
李华强忍着恶心和干呕,闭闭眼,才将鱼肉吞下去,等到晚上睡觉,郑源还想抱他,李华平静地看着他,说:“你打死我吧。”
郑源缓慢地眨了两下眼,收回手,往床边退了退。
李华听到他说。
“那我舍不得。”
第20章
李华睡到一半开始做噩梦,梦到有鬼,狰狞恐怖地追着他,长着血盆大口要吃他,他吓的四处逃窜,跑的脚都是软的,急的快哭了,他还不想死,他还有爸爸妈妈,还要考大学,他崩溃地绝望了,跑不动了,腿像灌铅似的,他藏在角落里,抱有侥幸希望的挣扎,希望对方没有发现他,却一扭头,鬼离他那么近,他猛地尖叫,画面突然切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他下意识翻身,却感到束缚,他挣了挣,没挣开,他刚想睁眼,就感到有人在拍他,是安抚,是哄睡,是迷魂汤。
郑源借着月光看他下巴的伤,心疼地啧了一声,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他偷偷给他抹了药膏,冰冰凉凉的缓解李华心里的不安,他紧皱的眉头舒展,鼻尖萦绕着淡淡的体香,像安神剂,对方温热的怀抱,胸膛,让他想到小时候的夏天,爸爸抱着他晃荡,他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抱住他,找个舒服的姿势彻底睡过去。
郑源的心停止跳动了,他感到窒息,忐忑,兴奋,激动,甚至是害羞,他嘴角笑容变大,对于李华的投怀送抱,他认为是一种示好,这种无意识的依赖,让他的精神都在颤抖。他忍不住低头和他贴近,拨开他额前的碎发,鼻尖碰碰他的额角,用脸颊贴贴他的太阳穴,把人抱的紧紧的,心里一阵波涛汹涌的荡漾,像含苞待放的花,悄然绽放。
第二天李华醒,看到的就是郑源放大的脸。平心而论郑源长的的确不错,但在郑源怀里这一事实让他比昨晚做噩梦还惊恐,他几乎是瞬间推开他,连滚带爬的跌下床,郑源揉着脑袋坐起来,伸个懒腰,他昨晚睡的是真好,李华在他胸膛处像个小动物似的呼吸,他抱着他,摸到他的肩胛骨,腰太细了,背太薄了,身上的肉也太少了,摸着心疼。他看着李华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起来,心情好的无法言说,下床温柔的将他扶起来,明明没有灰,还拍拍他的膝盖。
阿姨早就做好了饭,两个人洗漱完去客厅,李华打了个喷嚏,他看着郑源皱起的眉头,别开脸,安静地喝粥,郑源起身走到他身前抬起手,李华下意识躲了一下,郑源却是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啧了一声,刚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他非常不爽地从医疗箱扒出来温度计,让李华量体温。
李华有点抗拒,但是对上郑源黑黑的眼睛,和他面无表情的脸,还是听了,十分钟后,郑源拿走温度计看,低烧,他又发烧,又生病,郑源烦死了,他说:“你的抵抗力一直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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