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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几岁虚荣心膨胀的年纪,王玉代面对着男生小弟般的崇拜与尊敬,拉不下脸说不一定能赢,而是拍起了胸脯说放心吧,有哥在,铁定能赢。
他说的认真,连他自己都信了。
“怎么赢啊?”男生走后,王玉代的朋友问他,“我们的技术都不怎么样啊。”
王玉代说:“我们不行,不是还有郑源吗?他关系那么广,再喊来几个外校的或者高年级的不就赢定了吗?”
朋友说:“但是他不来啊。”
“那不一定。”王玉代冷笑一声,“他找错人了。”
晚上,李华刚进寝室,就看到王玉代和几个舍友眼巴巴地等着他。他还是头次看到他们这样的阵仗,像一排黄鼠狼蹲着给鸡拜年似的,让他心里一阵惊恐和迷茫,恨不得把自己削成片从他们缝隙中飘过去。王玉代显然不给他机会,挡在他跟前:“李华!”
李华一个激灵:“到!”
王玉代凑到他跟前,眼神诚恳,面露为难:“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李华警惕着:“什么?”
“你知道吗?!外校那帮人……”
王玉代跟他说着,添油加醋的演绎外校的人有多过分,把他们欺负的不成样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李华唬的一愣一愣的,“真有这样的事?”
王玉代郑重点头,“真有。”
李华不可置信。他有点不太信,但好像又没有什么理由不信。毕竟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那儿,欺负他的王玉代,郑源,也会有像他们一样的人欺负别人,甚至比他们更过分,一想到他们丑恶的嘴脸,李华的心就有点颤,主要是想到郑源,他掰自己手腕的时候,像农村过年杀鸡时拽着鸡的翅膀,无论它怎么伸长脖子叫,一把锋利的刀,它就再也叫不出来了,血滴在地上,就像他因疼痛落下的泪滴和汗,疼,疼的让他产生心理阴影,仿佛手腕还在阵阵发麻。
他就像那只鸡,无声地呻吟。
他就是那只鸡。
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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