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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微微惊讶,说这样可能不太方便,李华说没关系,老师答应,李华长出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就听到郑源说:“你等着。”
当天晚上,郑源搬进了他的寝室,把王玉代赶了出去,李华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像个山大王似的托着下巴拍着床,居高临下地温和一笑。
他说:“这是你的床啊?”
李华脸色惨白。
他张张嘴,强忍着恐慌嗯了一声,说:“你不要坐我的床。”
“为什么?”郑源问他。
“什么为什么……”他不明白。
“为什么不让我坐你的床?”郑源从床上下来看着他,其他同学也都回来了,却都低着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李华后退一步,郑源又问:“为什么不和我坐一起?”
李华不说话,郑源跟着他,“手还疼吗?”
李华扶着栏杆往上爬,郑源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扔在地上,李华磕的哪儿都是疼的,眼泪瞬间冒出来了,红肿的手腕砸着椅边儿,他啊了一声,疼的直抖。
“你非他妈挨打是吧?”郑源踩着他的裤脚看着他,又把他拽起来,李华豆大的泪珠掉下来,他不想哭,但是疼,太疼了。他本就瘦弱,小时候又断断续续生病,虽然是农村养大的孩子,但皮肉也娇贵,这一下摔的又紫又青,骨头都是痛的。郑源说:“问你话你就说话,烦死人了。”
他看李华真的难过,掏出手机打电话,说他上床呢,脚滑了,请老师批假。李华不想请假,他躲到一旁不顾身上的疼再次往上爬,郑源不知道他哪儿来的犟劲,跟有病似的,那床上连床单都是陈年老旧的,坐着都嫌咯,他说:“给你请完假了,跟我看医生吧。”
李华充耳不闻,他不想看他,也不想听他说话,他只想上床去躲起来,这是他唯一的保障。郑源被忽视透顶,但从小到大谁都不敢不理他,就是路边的流浪狗没过来他都会去踹一脚,不知道怎的,就这一天下来他还被忽视习惯了,像是知道李华不会回答,他再次使用暴力手段,威胁如果李华不跟他去,他就别想上课了。
李华还是去了。他没有办法,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被迫无条件的听从。郑源打了辆车,带着他去了第一医院,从挂急诊到见医生,都是他在说,医生看着两个年龄不大,还穿着校服的学生说,“你们的家长呢?”
“没有家长。”郑源说:“您看看不就好了,给的起钱,也没骨折,就是擦伤,膝盖那儿破皮了,得包扎,不知道用不用打破伤风,还有这个手,是这么受伤的。”
他嘟噜了一大串,李华一个字都没听,只看到郑源掰着自己的手模拟了一下,又说了什么,医生就提着药箱过来了,还开了新的抹药,郑源说:“就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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