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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随便买了点菜,拎着就往回跑,刚到小区大门口,正好看见顾维从出租车上下来。
离得很远,但白鸽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毕竟是跟自己睡了八年的人。
而且顾维一米九的身高不管站在哪里都是最打眼的那一个,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优越的身体轮廓在白茫茫的世界里勾出清晰的黑色界限,好像世界就他一个人。
白鸽重欲,好色,爱的就是顾维身上的这种唯一劲儿,捞的也是眼前最尖尖的男人。
要吃就吃好的,白鸽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他知行合一。
雪花在顾维肩膀跟头发上落了一层冷飕飕的白,白鸽一直都觉得,顾维整个人都跟冬天一样,清冷到能从他那双深黑的眼睛里听到下雪的声音。
冬天里的人,现在站在冬天里。
白鸽十七八岁刚从顾维身上动了春意的时候,曾经问过他:“顾维,你怎么这么冷,晚上是不是住在天上的广寒宫里?”
顾维当时什么都没说,眼神儿很复杂,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想到那时候,白鸽噗嗤一下笑了,声音高高扬着冲前面的人喊:“顾维,你回来了。”
顾维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大衣下摆在风里旋转半圈,雪沫也跟着他转。
他看着白鸽,没应声。
白鸽拎着菜往前跑,还有几十米呢,顾维自己拖着行李箱,转身继续往前走了。
顾维一直都是这样,在外面不愿意跟他多接触,他也从来都不等白鸽。
路灯把顾维的影子拽得老长,但再长也拽不到白鸽这头来,顾维离他总是远的。
回家的路是进了小区大门往右拐,顾维要是再走几步白鸽就要看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