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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延年将匕首递给许义:"收好。"转向众人时,声音陡然提高,"都散了。冯掌柜若再闹事,按扰乱公堂论处。"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院子顿时鸦雀无声。
人群悻悻散去,冯健仁也被差役搀走,临走前还回头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许延年站在原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眸色渐深。那把匕首做工精致,刀柄上刻着一个极小的"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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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许延年在签押房仔细阅读差役带回的文书。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周寺正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叠新送到的案卷,纸张散发出淡淡的墨香:"少卿,您要的钱莫娘儿子的赌债记录。"
许延年接过翻阅,修长的手指在纸页间快速滑动,目光在最后一页停住:"上月欠赌坊二百两?"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周寺正点头,喉结上下滚动:"正是。奇怪的是,这笔债几日前突然还清了。"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听赌坊的人说,是个蒙面人送去的银子。"
许延年合上册子,指尖在紫檀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闷响:"去查查还款的银钱来源。"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另外,再派人去蓝田,查查冯健仁的底细。要快。"
周寺正领命而去,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许延年起身走到窗前,庭院里几株海棠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
正思索间,许义匆匆进来,呼吸还有些急促:"大人,平康坊的鸨母带到。"
鸨母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满头珠翠随着她的步伐叮当作响。她一进门就福身行礼,浓郁的脂粉味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民妇参见大人。"抬起头时,眼角的细粉簌簌落下。
许延年坐回案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冯健仁常去你那里?"
鸨母眼珠转了转,涂着丹蔻的手指不安地绞着手帕:"冯掌柜是熟客,不过最近...呃,"她干笑两声,"自从他家出事,就没来了。"
"他平日找哪个姑娘?"
"多是找翠柳和红芍..."鸨母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几步,"不过上月开始,他专找新来的云裳姑娘,那丫头才十六,琴弹得好..."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许延年眸光一冷,手指收紧,指节泛白:"云裳现在何处?"
鸨母面露难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三日前...被人赎走了。"她声音越来越小,"那丫头本是不愿的..."
"何人赎的?"许延年声音陡然提高,吓得鸨母一哆嗦。
"是个生面孔,付了二百两银子..."鸨母掏出手帕擦汗,"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