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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阳抬手射出银针,木棍"当啷"落地。她掀开商行门前的油布,露出成堆的樟木箱:"诸位可知这些木箱浸过尸蕈水?沾手的会起红疹,吸入霉粉的会咳血。"
人群中有伙计挠手臂:"我...我前日搬货后确实发痒..."
"用艾草煮水擦洗,每日换三次纱布。"她打开药箱分发药膏,"商行后院是否堆着发霉的犀牛皮?"
刀疤脸眼神闪烁:"你怎会知道..."
"犀牛皮腐味混着硫磺,我在三条街外就闻见了。"陆昭阳将石灰粉撒在门槛,"现在让开,或者等着浑身溃烂?"
伙计们面面相觑,终于扔下木棍。坊正带人冲进去时,陆昭阳拦住个少年杂役:"你鞋底沾着蓝靛粉,可是从染坊过来?"
"是...是的。"
"立刻用皂角水刷洗鞋底,蓝靛粉遇尸蕈毒会变成砒霜。"
月华初上时,陆昭阳瘫坐在大慈恩寺的台阶上。武僧们正往铜鼎里倾倒药汤,住持亲自敲响云板:"施药时辰到——"
她看着百姓们有序领汤药,有双皲裂的手递来胡饼:"小先生趁热吃,这是永和坊大家凑钱烙的。"
陆昭阳的虎牙在饼边咬出月牙印,转头对发药的沙弥道:"第三锅药汤要多煎半刻钟,枇杷叶的老嫩不同..."
晚风捎来钟声,满城飘着清苦的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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