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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他才重新听见心音,跃跃如鼓点,是比沙场征战更激昂的跳动。他也曾五陵年少争缠头,也曾被平康坊的娘子斟酒示好,也曾彻夜听欢挥金如土,恣意快活,少年时跟着阿耶沙场凯旋,被无数建安女郎们争相扔香囊瓜果,但从无一刻是如此滋味。
他仿佛被剥离身体,他听见自己轻声相应。
【然。】
【乐极。】
【甚为欢喜!】
她的面容仿佛被突然放大,风也舒畅,云也飘飘,衣裙翩翩,身后是点点金黄色的野花花瓣,天地之大,骤然定格。
她忽而一笑,灿烂明媚,自此天地运转,万物生长。
赵夙眼前的世间才渐渐活起来,先有了鲜妍光色,再有了动静。
“你竟然也会惊叹!”杨窈若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睁大双眼,万分震惊,“赵夙,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嗯。】赵夙喉结微动,随口应道。
就在杨窈若双眼一亮,马上要信口胡诌时,赵夙轻轻淡淡的声音落下。
【既知春情正好,更当不负春光,温故而知新。】
【前日学的论语篇章,背!】
杨窈若哀呼一声,不得不陷入学习的苦。她真是作死,嘲弄谁都不能嘲弄先生,尤其是可以随时随地考她的,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她难得的松泛时候呀!
尽管千般腹诽,杨窈若还是慢吞吞的背了起来,任由知识侵占她的脑海,放弃抵抗。
就这么一路背,一路敢怒不敢言的回到了家中,杨窈若去灶上做了点简单的吃食端上案,然后就溜进自己的屋子,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