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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便是十五。
刘非晨起洗漱,整理好朝参的衣袍,将方思提来的奏匣拿好。这奏匣之中,安放的并不是甚么安邦定国的奏本,而是休弃徐子期的休书。
刘非走出大冢宰府,上了辎车,骑奴驾士平稳驾车,朝着丹阳宫而去。
他坐在车中,微微闭目养神,心窍里思忖着,自己虽然穿进了渣贱小说之中,变成了传说中的倒贴贱受,但倒贴恋爱脑决计不是自己个儿的性子,这婚,必须离。
刘非不傻,他又不喜欢徐子期,没必要被徐子期吸血,当踏脚石。
辎车驶入丹阳宫,因着是天官大冢宰的辎车,根本没有在丹阳宫最外侧的皋门停车,一路畅通无阻。
普通的官员,在丹阳宫皋门接受盘查,驾士驾车至南止车门,然刘非不同,刘非的辎车通过南止车门,直至公车署,这才缓缓的停靠下来。
“大冢宰的辎车来了!”
“太宰来了!”
许多官员蹲守在公车署,昨夜是刘非下嫁大婚的日子,除了出席婚宴的官员,还有许许多多的臣工排队都送不上礼,这会子便守在此处,打算趁着刘非下车的光景,抽空送礼混个脸熟。
刘非踩着脚踏子,一步步从辎车上走下来,臣工趋之若鹜,立刻围堵上来:“恭喜大冢宰!”
“恭喜太宰,新婚燕尔!”
“刘相新婚之喜,卑臣还未来得及贽敬,这是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刘非扫视了一眼恭维的众人,挑眉道:“何喜之有?”
“这……”羣臣一愣,本以为刘非新婚,终于与痴恋的情郎结为连理,合该欢心才是,哪成想大冢宰脸上并未有半点子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