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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快要倒地之前,她看到一只厚厚的胳膊果决地直直伸过来。
恍惚间她感觉这像一把到午时即刻落斩的铡刀,十分准确地横拦在她喉间。
僵硬,笔直。
将她拦得紧紧的,力道不轻不重。
直到一道风在脖间猛然停止。
架在鼻梁上的镜框因为力的作用瞬间往下跳,下巴上传来微凉温度,是刚刚沾在池不渝大衣上的雪。
崔栖烬连着“咳”了几下。
脸色苍白地低头,看到池不渝微微握拳的五指loopy手套。
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给了一个肘击。虽然这条粉菠萝热带鱼是为了救她。
“池不渝……”
她心累地阖一下眼。
想自己和池不渝果然气场不合,一个南极一个北极,共处一室就会互斥。不然怎么好端端地做一件不留姓名的好事,站起来的时候都要发生这种事故?
“啊?”池不渝茫然地应一声。
崔栖烬忽然又觉得嘴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