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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海轨秘钥需严家来背黑锅,这二十年,今日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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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方传来螺号哀鸣。沈知意银梭突然转向,将钥匙击入鼎腹兽首。
青铜巨鼎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鼎身浮现的图文竟与韩七绝笔所绘机枢图完全倒置。
所有水轮转向逆转,海床下的铁轨开始节节崩断。
"你竟然......"
云姨的惊呼被齿轮碎裂声淹没。
沈知意扶起奄奄一息的严明烛,看着他锁骨下的北斗烙痕渐次熄灭:"严公子可还记得诏狱墙上那半阙《临江仙》?"
"夜泊...云州...锁龙井......"
残破的冰弦突然绷直。
沈知意望向开始倾覆的孤岛,见父亲当年调试的八角井栏正沉入海轨裂隙。
井壁二十八宿方位次第亮起,每处星位都嵌着枚染血的桑叶纹玉片。
与匠人名册上的手印完全契合。
当最后一缕晨光穿透鼎身蟠螭纹,三百匠人的虚影在蒸汽中重现。
他们手持墨斗与规尺,将崩碎的海铁轨重新锻造成防倭炮台。
韩七佝偻的身影正在其间挥锤,锤落的火星在鼎内壁灼出两行新文:
"嘉靖十一年,云州沈氏督造防海轨成,倭寇断其臂,血浸铁枢三月方凝。"
咸涩的海风卷着硝烟漫过鼎口,沈知意忽然读懂父亲临终前蘸血写就的"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