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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姨旋动木杖,浑天仪中升起玉匣。
匣内鲛绡上绣着双面图:正面是东南海防,背面竟是通往倭国的密航路线。冰蚕丝在两面间游走,随光影变幻显出第三幅暗流图。
严明烛的咳声从水下传来。
他拖着残破身躯爬进岩洞,手中握着的半截冰弦正与云姨颈间金丝共鸣:"当年东厂火烧绣庄…竟是为掩盖…咳咳…海防图的织造之法…"
沈知意突然挥梭击碎玉匣。
迸射的冰蚕丝遇血疯长,在洞顶织出巨幅《璇玑图》。
缺失的"蚕"字方位,赫然标注着当年父亲流放的孤岛坐标。
"云姨。这世间还能有信任不。"
云姨木杖点地,岩洞开始塌陷。
沈知意拽着严明烛跃入暗流前,最后瞥见青铜浑天仪沉入海底。
齿轮间卡着的半枚玉印泛着血光,与二十年前父亲塞进她襁褓的护身符别无二致。
咸腥海水灌入耳膜时,她记起来了,
桑叶归根处,天蚕醒复生。
咸涩的夜雾漫过礁岩缝隙,沈知意借着磷火微光,看清了岩壁上交错的凿痕。
是工部匠人独有的鱼鳞状錾工。严明烛咳出的血沫溅在石壁,竟沿着凿痕绘出半阙《浣溪沙》。
"这是韩七的工字令。"
云姨桑木杖轻点词牌末字。
"他习惯在紧要处留诗文作匙。你们二人是我故意引来的,对不严狱长"
“严狱长?什么意思,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