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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姨的字迹!"知意扑到石壁前,袖口沾到的鳞粉突然燃烧,在墙面烧出更大的裂痕。腐朽的丝帛从裂缝飘落,残破的"天蚕九宫格"上缀着二十枚朱砂标记。
陆云袖突然扯开知意的衣襟,露出她颈间玉蚕挂坠:"把血滴在蚕目上!"
玉蚕触血即活,细足划破指尖的瞬间,密道深处传来机械轰鸣。
九重蚕丝门次第开启,每重门后都悬着具风干的尸首。
俱是这些年江南失踪的织造大家。
这些禁卫军肯定都知道。为何要暴露在严小公子和自己这里,看来是另有深意。
最后一重丝门前,知意望着门内熟悉的青衫背影,银梭哐当落地。
悬挂在蚕丝网中央的,正是三年前宣称暴毙的工部尚书。
他心口插着的,是把刻有琉球王族徽记的银梭。
"这才是陛下要的棋眼。"
陆云袖割断蚕丝,尸身坠地时震起满室飞尘。
褪色的官服内衬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防腐剂
庙外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知意突然示意陆云袖去将裴衍之的尸体转移走。
陆云袖算是明白了沈知意意思,也明白了此举的含义。
转身时正撞上严小公子幽深的眸子。
他指尖摩挲着半枚浪花纹铜蚕模,嘴角浮起意味不明的笑:"沈姑娘可知,令尊最后一封密奏写的是什么?这次我们严家欠你的,以后我们针对你的事,可以暂时压下去了"
残阳如血,吞没了未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