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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给我的,是七百根牵机丝的解法。"
地宫深处传来铁链断裂声,沈砚的鹿皮靴陷入突然塌陷的青砖。
记忆如闸底暗流喷涌。
知意生日那日,父亲独坐书房将牵机丝浸入鲛人脂,窗纸上映出她偷塞进暗格的鸳鸯珏。
裴衍之的袖箭擦过沈知意耳畔,钉入地宫梁柱的刹那,二十盏长明灯突然转向。
火光聚焦处,柏木棺椁的夹层啪嗒弹开,滚出枚裹着冰壳的蜡丸。
"令尊给亲生女儿的遗物。"
裴衍之碾碎冰壳"沈大人不妨看看。"
沈砚的剑锋劈开蜡丸,泛黄的纸页在鲛人脂气味中舒展。
父亲的字迹刺入眼帘:"新闸将倾,陆云袖身世当由河底铁箱示之。若见此信,则吾儿已破第七转调。务必保住云袖性命,陆家可怜孩子。"
沈知意突然夺过信纸按入浊流,暗红的批注遇水显形:"女云袖与琉球贡女生死之交,嘉靖十年托孤于沈氏,特以百鸟裙残片为证。"
地宫四壁开始渗血,沈砚的剑鞘卡住正在闭合的逃生石门。
他想起陆云袖眼尾的箭疤。
那分明是知意七岁时被烫伤的形状。
"阿姐..."
沈知意突然软倒在地,袖中滑出半枚焦黑的玉珏。
"你早该在冰窖杀了我。"
陆云袖的刀尖挑起她下颌:"沈老御史用二十年布这个局,不就是要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