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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菱扒开霉烂的苎麻,筐底油布包着的账册正簌簌落着银屑。
"这些绣样...是柳三娘教我的双面回纹针!"
沈知意抚过泛黄的绢页,突然将账册浸入血水。
墨迹晕染处,银屑竟在绢面上游走成字:"陆侍郎私印,嘉靖十九年腊月批红。"
陆云袖的刀鞘突然重重砸在暗格上:"那日我送姜汤去码头,父亲靴底沾的根本不是防火漆!"
"是血。"
沈知意扯开她官袍束带。
"三年前腊月初七,陆侍郎用淬银线勒死杨显之时,溅在鹤氅上的血用漆料遮掩,阿姐那日递姜汤的手,可还抖得稳当?"
江风骤紧,新任总督的官帽被掀入漩涡。
那人突然撕开里衣,背后处的烫伤与陆云袖背上箭疤形状相同:"沈姑娘不妨猜猜,刑部烙铁印为何是孔雀翎纹样?"
阿菱突然将银锁残片按在烫伤处,女童腕血渗入锁芯时,残片竟与新任总督的官印严丝合缝。
"春妮的鸳鸯珏..."
沈知意猛然扯过陆云袖的刀穗。
"当年贵妃的百鸟裙,缺的正是这对玉珏压襟!"
江对岸传来丧钟声,二十艘蒙着白布的官船顺流而下。
船头招魂幡被风撕开的刹那,沈知意看见陆侍郎的棺椁赫然摆在中舱。
"好个活死人局。"
她将淬银线缠在阿菱腕间。
"劳烦总督大人开棺验尸,看看那位'暴毙'的陆侍郎,左耳可还留着柳三娘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