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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显之的狂笑在冰窖回荡:"本官能淹死三百河工,还收拾不了几个刁民?"
阿菱突然将火折子掷向冰墙,盐卤淬炼过的银线遇热即燃。
火势顺着冰棱窜向地窖深处,熔化的冰水裹着罪证冲开暗门。
晨光倾泻而入时,御史台的旌旗已将在场围得水泄不通。
沈知意独坐江边。
淬银线编成的镇魂铃在闸楼檐角轻响,每个铃铛里都封着粒带血的盐晶。
阿菱蹦跳着递上油纸包,新炊饼里夹着的腌紫苏叶脉络分明。
"赵阿爷在旧闸遗址发现了这个。"女
童摊开掌心,半枚顶针上缠着褪色银线,"柳三娘说...这是春妮的九回结。"
江风掠过时,铃音与涛声和鸣。
沈知意望着漕船上新漆的牡丹纹,忽然觉得那些含苞的花朵里,都藏着段淬银的往事。
陆云袖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沈知意的背后。
沈知意不用回头,就知道这是陆云袖。
“阿姐,这里的一切,大多伪装的太好,没有一点破绽,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只是,阿姐太自然了。”
“知意,你说什么”
“阿姐,最近我们经历的,难道不是编织的一个谎言嘛,怎么什么都让我们遇见上了呢?怎么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合理?”
“知意”
“陆大人,我不过一个失去父亲母亲的可怜人而已,微不足惜,你们何苦要用这么大一个骗局冤案呢?这些太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