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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突然轻笑。
"这些年来,每个开匣人都成了养牡丹的土。我可不会念及旧情的。"
她腕间的冰蚕丝突然崩断,丝线末端系着的鎏金钥匙坠入河中,惊起圈圈血色涟漪。
陆云袖的刀鞘突然震颤。
铜箍剥落的锈屑拼出母亲最后的笔迹:"真正的锁不在闸门,在开闸人的良心里。"
她望向沈知意手中幽蓝的银簪,忽然想起幼时母亲蘸着靛蓝草汁教她认字。
那墨迹与如今暗河里的血渍,原是同一种颜色。
晨雾漫过闸门时,十二盏孔明灯尽数坠毁。
沈知意将银簪别回发间,簪尾垂落的金线缠着陆云袖的刀鞘铜箍,在盐蚀的牡丹纹上擦出星点火光。
暗河深处传来新闸启动的轰鸣,那声音既像母亲临终时的叹息,又像千万河工骨缝里渗出的盐粒,坠在二十年未腐的账册上。
闸门在水雾中泛着铁锈腥气。
陆云袖的刀尖挑开长公主蟒袍前襟,露出心口处溃烂的牡丹刺青,乳白色脓血正顺着金线纹路渗入蟒袍织金。
"这伤不是自己的。"
沈知意银簪穿透化脓的伤口。
"溃烂处有七道收针痕迹,是工部匠人惯用的续命针法。"
簪尾金线在脓血中绷直,显出手掌大小的暗疮下埋着鎏金齿轮。
长公主突然低笑,腕间冰蚕丝勒入沈知意脖颈:"沈娘子当年若肯用这续命针,何至于被三道水闸耗干心血?"
她的护甲划过陆云袖刀脊,迸出的火星里裹着盐粒。
"云袖可知你母亲改闸那夜,暗渠里漂着多少具贪官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