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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突至。
四百九十块骨灰砖在丙三渠闸口发出蜂鸣,倭寇八幡船的吃水线里渗出硫银砂。
沈知意俯身掬起暗河水,指缝间游动的靛蓝丝线竟与陆云袖刀柄缠绳同源。
"严大人右手小指。"
她突然甩出陶刀击落对方佩剑,"在司礼监刑档记载中,应当留着景王府烙铁印。"
刺客棺椁里散落的血绣密信忽地腾空,暴雨冲刷下显出新墨?
正是沈父绝笔中缺失的漕运暗桩名录。
陆云袖的刀鞘劈开描金棺椁底板,夹层里跌落的《壬寅年炼丹录》残页上,朱砂勾勒的阵图正与尸骨浮现的绣纹重叠。
"活人引针需浸泡辽东潮汐水。"
沈知意将翡翠耳坠按在阵眼处。
"司礼监掌印的私印,拓的是二十年前溃堤时沉没的镇河兽额纹。"
惊雷再起时,新任织造太监的官船在漩涡中露出龙骨。
四百九十枚翡翠耳钉在船板裂缝中嗡鸣,硫磺熏染的鎏金纹路随雨幕流转,渐渐拼合成沈父书房失窃的密档扉页。
陆云袖的绣春刀突然刺入严总兵右肩胛,挑出的不是血珠,而是靛蓝丝线缠绕的鎏金钥匙。
沈知意将钥匙按进倭寇船吃水线,精钢锁链应声断裂的刹那,暗河深处浮起十二具描金棺椁,每具都嵌着双面绣坊失踪的金剪。
"这才是真正的暗渠。"
沈知意指尖拂过棺椁上的硫磺印记,"家父当年斩断的,是景王府通向司礼监的密道。"
晨雾散尽时,丙三渠闸口的骨灰砖已拼成完整阵图。
陆云袖劈开第七块砖石,露出里面蜷缩的染坊学徒尸体。
少年掌心金剪残刃嗡嗡震颤,指向司礼监舆图中朱笔圈画的炼丹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