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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烟雾愈发浓烈,两人俯身钻进暗道。
爬行十余丈后,眼前豁然开朗。
地下暗室内整整齐齐码着三百块窖砖,每块侧面都阴刻"丙寅"编号。
"这才是真正的丙字号砖!"
沈知意劈开砖块,见青灰色砖心嵌着铁线,"父亲改良的'铁骨砖',能扛九次汛期..."
暗室突然剧烈晃动。
陆云袖劈开头顶木板,露出星斗漫天的夜空——她们竟已绕到决口处的背面!
"用这些砖补龙脊墙!"
沈知意将陶刀掷向对岸堤坝,"陆大人助我!"
女锦衣卫的鸣镝箭离弦而出,箭尾铁索横跨江面。
沈知意负砖攀索而过,硫磺火舌不断舔舐衣摆。
当最后一块铁骨砖嵌入裂缝时,整段堤坝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崩落的碎石突然悬停在空中。
"成了!鱼骨梁接上了!"
她望着渐稳的堤基,"快找其他丙字号砖..."
严世蕃管家的冷笑自背后传来。
弩机扣响的刹那,陆云袖的刀锋已斩断箭矢,沈知意趁机将陶刀刺入堤墙——二十年前的糯米灰浆簌簌脱落,露出父亲亲手刻的验砖诗:
"烈火焚身骨犹在,青砖历汛纹不衰。"
晨光刺破雨幕时,最后一处决口终被铁骨砖封堵。
沈知意瘫坐在泥泞中,望着手中陶刀柄端的刻痕。
那根本不是装饰纹,而是微缩的堤坝结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