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跟上!"
两人尾随至三江口时,马队突然折进废弃的河泊所。
陆云袖的刀鞘卡住将闭的门轴,锈蚀铁门吱呀声中,腥咸的河风送来丝竹管弦之音。
残破的课税厅内,三十口陶瓮正被搬上漕船。
沈知意借着月光细看漕船吃水线,船身倾斜的角度与当夜北门逃亡的马车如出一辙。
"这是工部去年报废的防浪船。"
她摸过船板处的冰裂纹,"修缮记录写着'船板蛀蚀',实际是被掏空夹层运送火器。"
陆云袖的绣春刀已出鞘三寸。
船头望斗里闪过半张脸,正是三日前泉州港假扮蕃商的陶阵死士。
"留活口!"
刀光追着人影没入底舱时,沈知意突然瞥见船桅挂着的陶铃。
铃身缠着褪色的五色丝——与磁州窑匠户清明祭祖时系在陶轮上的丝线相同。
底舱传来金铁相击之声。
她掀开舱板跃下,却见陆云袖的刀锋正架在个精瘦汉子颈间。
那人左腕系着串磁州窑陶珠,珠面刻满工部核验的暗记。
"周柏年?"
沈知意认出陶珠间的檀木算筹。
"嘉靖十八年工部河工案,你因做假账流放岭南..."
精瘦汉子突然啐出口中的陶哨:"沈姑娘当真以为令尊是清白的?当年磁州窑往河道衙门送的'镇纸',账目可都是令尊亲手盖的匠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