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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意呼吸一滞,这正是父亲为宫中绣娘独创的"千重雪",针脚走势暗合运河疏浚图里的闸门标记。
暮鼓声中,染坊伙计开始封存染缸。
知意望着沉入缸底的蚕丝,忽然抓住陆云袖的腕子:"这些丝在糖浆里浸过三秋了。"
月光掠过浮沫,隐约照见丝线间游动的金箔碎屑——与祠堂供烛里剥出的残片如出一辙。
更夫梆子敲过三巡,知意摸黑翻进云锦坊旧库。
霉变的账册堆里,二十八个朱砂圈注的姓名正被蠹虫啃噬。
她突然听见织机空转的响动,月光从破窗斜射进来,照见尘封的缫车上缠着新鲜蚕丝。
"她们在养新蚕。"
陆云袖的披帛扫过蛛网,带起几片桑叶。
叶脉间残留的齿痕,恰与染坊砖缝里的糖渣纹路吻合。
知意捻碎枯叶,指尖沾上靛蓝粉末——正是染匠们秘制的"雨过天青"色。
漕船码头的苦力开始装卸生丝。
知意望着晨雾中蠕动的货箱,忽然攥紧袖中银梳。
当年哑女们比划的手势,原是教人如何用糖浆在丝篓底部黏贴金箔——那些随漕船南下的"贡丝",怕是都藏着运河闸门的机括图。
陆云袖突然掀开某只湿漉漉的货箱,二十八个贴着官封的丝篓正在晨光中渗出糖浆。
她以银簪刺破篓底,淌出的却不是蚕丝,而是裹着金箔的松子糖块——每块糖芯都嵌着枚淬毒的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