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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袖旋身甩出十八根银针,针尾系着的金蚕丝在晨光中织成细网,将毒雾压回地缝。
东南天际雷声逼近,却见那雷云形状酷似提花机上的打纬刀。
知意抚过重新栽种的桑树苗,嫩叶背面不知何时爬满了赤眼蚕卵。
"该去泉州会会真正的火浣布了。"
她将磁针罗盘收入怀中,暗格夹层露出半幅血染的海防图。
江风送来新编的《陌上桑》,调子里夹杂着倭国三味线的颤音。
陆云袖展开改良图纸,磁石轨道旁新增的铜线网格上,隐约浮现出泉州船厂的暗门方位。
知意用银簪挑起一片粘着蚕卵的桑叶,叶脉间渗出的黏液在晨光中拉出细丝。
陆云袖突然按住她手腕:"别碰!这是吉野蚕与本地蚕的杂交种,吐出的丝遇铁即燃。"
江风裹着咸腥味掠过船坞,泉州码头的十二连帆船正在卸货。
脚夫们抬着的檀木箱漆着织造局封条,箱角却在颠簸间漏出几粒磁母矿砂。
"劳驾二位姑娘验验货。"
船把头谄笑着掀开箱盖,贡缎下整整齐齐码着火炮清洁刷。
猪鬃毛根部闪着蓝光,分明是赤眼蚕丝仿制的刷头。
陆云袖的绣花针悄然刺入木箱夹层,带出的碎屑却让她瞳孔骤缩。
紫檀木纹里嵌着极细的金线,正是严府账本上用来标记黑账的苏绣技法。
"刷柄给我看看。"
知意突然扣住船把头脉门,指尖触到铸铁手柄上的凸起。
那是缩小十倍的提花机梭子纹样,轻轻旋转,柄底弹出半寸带倒钩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