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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捻动叶片,"若本官没记错,圣上二十二年颁布的有验蚕之法?,可照去年年底的新规则验之即可。"
知意慌忙将紫雪丹藏进荷包,却见陆砚生眸中精光一闪:"沈大人明鉴,晚生正要请教……"
他自袖中抖出个锦袋。
"这是湖州廿八都的春茧,请大人过目。"
汪承宗突然咳嗽起来,身后伙计失手打翻桐油桶,金褐色的液体直漫到官轿跟前。
陈璠尖声喝道:"作死的奴才!这桐油可是要运往龙江船厂的!"
知意趁乱掀帘细看,见陆砚生掌中茧子莹白如玉,茧衣纹理细密如罗。
父亲却从袖中取出枚水晶叆叇(明代眼镜),对着月光细照:"茧层厚三分有余,丝缕能抽一千二百转,确是上品。"
"沈大人好眼力。"
陆砚生忽然转向汪家沙船。
"只是这样的茧子若遇潮气,三日便要霉变。"
他指尖轻弹,茧子正落入翻涌的江涛,"不知汪东主的船舱,可垫足了生石灰?"
汪承宗宝蓝衣袖猛地一颤,玉带琉璃碰出清脆响声。
此时战船上忽抛下铁索,倭寇哀嚎声里,有个穿短打的汉子跌撞着扑到沈明允跟前:"青天大老爷!小的要告汪家强占桑田!"
陈璠轿帘砰然闭合,厉声喝道:"哪来的刁民!左右还不拿下!"
知意却瞧见那汉子怀中落出本黄册,分明是洪武年间颁发的鱼鳞图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