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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一阵衣料摩擦声,楚昭游撩开眼皮,看见萧蘅正和他的腰扣做斗争。
“傻子。”楚昭游叹一声,招手,“过来。”
房间里没有正式的床,楚昭游就躺在灰扑扑的矮炕上,光线从窟窿大开的窗户照进来,绕过他耳边凌乱的青丝,垂下的眼眸里敛了一点光,瞳仁漆黑,眼皮白皙见青。
时光似乎也缱绻温柔。
萧蘅单膝跪在地上,这个高度正好楚昭游给他系扣子。
“看清楚了没,左边……就是你右手现在这边按一下,拨三下……学会了么?”
“嗯。”
楚昭游想了想,语重心长:“除了你自己,谁解你腰带都不行。”
萧蘅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可以。”
楚昭游脸一热,更显唇红齿白,在这四面漏风的黄土胚房里,明艳得让人挪不开眼。
“你找水去,记得多拿点。”
“好。”
目送小黑出门后,楚昭游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快被晒干成一条咸鱼。
他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大多数关于小黑,想的最多的,是昨夜的插曲。
老房子年久失修,半夜的时候一根柱子砸了下来,方向正中楚昭游的脑袋。彼时楚昭游正威逼利诱把小黑踢到一边儿去,他发觉不了,一旁的小黑骤然扑过来,双手撑在他上方,一声不吭受下了。
甚至被砸中,小黑的手臂也没有弯曲一分,直直撑在楚昭游上面,掌心捂住了楚昭游的耳朵。
一片沉寂中,尘土飞扬。
楚昭游想了一百八十遍,懊悔自己醒了没有查看小黑有没有砸到哪里,小黑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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