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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战心头猛然一惊,攥紧手指,“去京城?”
他顿了顿,眸光微沉,“不行。”
“我不是和你商量。”
容止冷冽的声音,宛如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穿透空气,直击人心。它不带丝毫温度,冷硬而决绝,每一个字从他喉间溢出,都像是冰刃划过静谧的夜,留下一道道无形的裂痕。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未知的危险,让人窒息。
明战的嘴唇微微颤抖,几次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竟一时失语,只能无助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明家加上薄家,也不足以与容家抗衡。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愿容止带走桑榆晚。
桑榆晚六岁进入明家,明聿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己亲生的女儿。
他留下的遗书里,还特别叮嘱。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她。
京城距离江城一千多公里,桑榆晚在那里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万一发生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明战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景象,那些曾经看过的真实案例,在这一刻都变成了鲜活的画面,在眼前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恐惧之网,将自己牢牢困住。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容止缓缓开口。
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包裹着一层难以言喻的疏离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是被雪山之巅的寒气所包围,既清澈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