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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声线沉澈,好像一涌冰泉坠落石壁。
桑榆晚耳膜一刺,不安的情绪在血液中游曳流转。
到底,这家主之位,坐得有些心虚。
薄寒山闻言戾气暴涨,“我不同意。”
容止唇瓣浮着若有似无的笑,“有家规在,无需你同意。”
语调,强势逼人,又寒凉刺骨。
薄寒山还想再反驳,薄誉衡上前一步,对着桑榆晚毕恭毕敬道,“家主。好。”
“二哥,你……”薄寒山气的眼珠子都要快瞪出来。
薄家其他人见状,也齐齐开口,“家主,好。”
薄寒山急火攻心,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下人急急把他抬走。
薄誉衡领着薄家长辈暂时离开了灵堂,其他族人跟着也陆陆续续走了出去。
偌大的厅堂,渐渐又空旷了起来。
容止眼帘微垂,把那纸孕检报告单放回了文件袋。
桑榆晚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抬眸,眉梢轻扬,“二爷,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