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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白静静听着,目光有些爱怜,“你呢?”
“我?”晏双道,“我当然是又健康又强壮,毕竟我在娘胎里抢走了他所有的营养。”
“你也单薄的很,哪里强壮,”秦羽白隔着晏双,轻踢了踢魏易尘的脚,“是不是?”
魏易尘垂下眼,“是的,先生。”
晏双深吸了一口气,“我再单薄,也还是活得好好的,不像他,从小就爱生病,我的记忆里他就没有好的时候,哎,这么几年,他生过病吗?身体怎么样?”
“小时候总生病,这两年好了,”秦羽白腰背微佝,“……我也就疏忽了。”
“没事的,”晏双按了他的手,“这种突如其来的病,防不胜防的,也不怪你。”
秦羽白看他一眼,眼底仍是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刚才在晏双肩头悄然掉的那一滴眼泪闹的。
晏双真是美好。
他的脸庞、眼睛、甚至嘴唇上的纹路都与秦羽白初见时毫无二致。
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是那样干净又纯粹,干净得有时都令秦羽白产生了嫉妒。
他宁愿他恨他。
这至少说明他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迹。
像现在这样,三人并肩地坐着,心平气和地说着话,秦羽白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感到更无力。
一股淡淡的哀伤涌上心头。
他的眼眶又有些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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