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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漾不等监察官应允,抬手推开病房门,只推出一条能进人的缝隙,眼底仍含着笑,态度难得松弛:“所以,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简而言之,给一次标记的机会。
这是监察组在职责范围内可以行使的通情达理。
监察官不语,后退一步让出空间,点了点头,默许楚漾再进一次病房。
可下一秒,楚漾勉强笑出来的表情凝固在唇角。
他看见门边伫立的,僵硬的人影。
他被一股力道拽进门内,病房的门“啪”一声牢牢关上,巨大的木板震颤甚至惊动了簌簌作响的玻璃。
楚漾靠在凌意舶肩膀上,眼睛盯着病房内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光,在极大的精神压力下突然落入爱人怀抱的那种冲击让他大口大口喘气,拼命地想压抑住眼泪与恐惧。
他听见凌意舶很沉的嗓音:“原来……那是我留下的痕迹。”
他还听见自己在悄声说:“我应该让陈迦礼下车去看的,我应该不管凌岑杨,我应该不同意你今晚上昙山,我应该……”
他不知道凌意舶有没有听他说。
他只知道凌意舶扣住他的后脑勺,两人粗喘着气对望,对视,或者说是狠狠地要把对方看进自己的眼底
视线之外,看不见就丢了。
楚漾无法形容亲眼目睹一滴血砸上凌意舶眼皮的伤痛,他那时候根本没时间分辨那滴血是谁的。
凌意舶喘息声很重,周身没有半点龙舌兰的味道。
他宽大的手掌抹过楚漾的后脖颈,又从颈窝滑到下颔,拇指使劲捏住那尖削漂亮的形状。
凌意舶搂着他往病床上退,单手将楚漾抱上病床边缘坐着,又低头去吻楚漾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