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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愚蠢的人鱼族背叛了他,趁他进入海底火山镇压熔岩时选举了新王,将伤痕累累的他驱逐到人类科学家的船只边,他被打捞上岸,后来的故事你一切都清楚了。”
“是,后边的事我都知道了,他本打算放弃族人,也放弃人类,但最后他一个都没放弃。”白楚年坐在桌前,端着自己面前的葡萄酒发呆。
“后来的事情我们都不清楚细节,对了,你快说说你们的相遇?我们好多年都没听过故事了。”
“那是……我想想从哪开始讲,”白楚年想了想,笑起来露出虎牙尖,“那时候我刚出生不久,形态介于人和白狮之间,他走进我的培养箱,高贵又美丽,我好想问他的名字,可他不回答,我只知道他住在洪都拉斯的海……”
酒过三巡,桌上醉倒了一片客人,白楚年也有些晕眩,左右看看发现兰波不见了,于是扶桌站起来,踉踉跄跄去寻。
兰波坐在悬崖边,双腿垂在外面,脚下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白楚年蹲在了他身边,把滚烫的额头贴到兰波冰凉的颈窝企图降温。
“我们聊得好开心。”白楚年蹭着他颈窝道。
“他们把以前的破事都给你讲了?”
“讲了。”
兰波咬了咬牙:“你想教训我什么呢?”
“没有,你虽然爱生气,但每次都有自己的理由,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我都明白。”
白楚年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头。
兰波坚硬的心突然融化成水,在胸腔里柔软地流淌。
“你的朋友们真有趣,以后可以常走动吗,我不觉得他们虚无缥缈,和我的同事们也没有什么分别。”
兰波摸了摸他醺烫的脸:“我们的力量源自人们的信仰,现在已经弱得微乎其微,逐渐被遗忘了,人类文明取代了我们,如果选在陆地单挑,我不是言逸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