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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已是第七遍了。
扶莺看着心疼,道:“王妃若是累了,就别抄了。”
苏菱小声道:“我不累。”
扶莺又道:“王妃何不与殿下说,那日的事,根本就是因为成王侧妃说了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苏菱手腕一顿,轻声道:“既是大逆不道,我又怎能再说一遍。”
扶莺叹了口气,道:“我的主子啊,您怎么这么犟呢?”
“扶莺,再给我拿些纸来。”
苏菱写完第八遍《女诫》,甩了甩手腕,恨恨道:“人不怕做错事,怕的是不长记性,以后他的事,通通跟我没关系,等抄完这些破玩意,我就回我的国公府。”
掌灯时分,萧聿回了晋王府,见 眼前长恩堂不似平日灯火通明,脚步不由一顿。
萧聿下意识以为苏菱溜出去了,便阔步走了过去。
扶莺正颔首在门口执帚洒扫,忽一抬头看到萧聿,忙躬身道:“见过殿下。”
萧聿道:“你主子呢?”
“王妃自昨日起,一直在屋里头写……”扶莺看着萧聿眸色愈发凌厉,便下意识回头瞧,喃喃道:“这灯……灯何时熄了?”
萧聿推门而入,环顾四周。
然,他料想的事并没有发生。
苏菱只是伏在案上睡着了,檀香管毛笔斜躺在她的虎口,袖口还沾着墨汁。
风透过支摘窗吹进来,案上的书页刷刷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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