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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未湫就这么张张扬扬地带着一群纨绔出了燕京城,微风扬起了车帘,不断地溢出一些热闹的声音。
“二条,碰!”
“碰什么碰,放下!我胡了!”
“巧了,我也胡,邹三,你这是一炮双响啊!”
“嗷!”一声悲愤的哀鸣声将周围路过的百姓惊得一愣,只听里面有个少年哭嚎:“你们是不是人啊!就等着我这张二条是吧!”
“废话少说,给钱给钱!没钱就记着!”
哄笑声传来,路人们纷纷摇头,也不知道是谁家少年郎,这般顽劣。正向摇头感叹一声朱门酒肉臭,可一见那些蓝衣银甲腰悬长刀的侍从,又不敢再提半字。
圣上要办的事情,哪有不成的呢?四人抹了几圈雀牌,时间就过去了接近两个时辰,运河就在眼前。邹三少爷听到外头陡然静了下来,不禁好奇地掀开帘子去看,这一看便咋舌不已:“哇,这可真是……”
只见外头甲卫森严,不论是码头还是河道,早已有禁卫清了道,不许行人商贾走动,只留下一条开阔地大道令他们通行无阻要知道这码头平日里人流如织,一日不知道要有多少货物在此装卸,今日这一清,阻了多少人的营生,可以说是劳民伤财了。
姬未湫瞧见了却是扬眉一笑,他手中还拿着作为筹码的金叶子,轻佻地用金叶子勾了勾邹三少爷的下巴:“威风吧?”
邹三少爷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真威风。”
他们哪里看过这阵仗?论起来这等正儿八经的亲王出行仪制还真是第一次见!燕京城里不缺权贵,一个牌匾砸下去都能砸个三爵两公的,谁家里还没点关系呢?自家日常出门带点丫鬟小厮顶天了,也就是女眷去郊外上香会带上两个侍卫,搁燕京城里谁敢摆这阵仗?那位还在皇城里看着呢!
“平时里对着本殿下吆五喝六的,现在还敢不敢?”姬未湫眯着眼睛,故作深沉:“要是还敢,本殿下就叫人把你扔下马车,让人摔你个七荤八素,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邹三少爷嘻嘻哈哈地说:“不敢不敢,要不我们给殿下磕两个头谢个恩?”
姬未湫嗤笑一声,将金叶子扔到了牌桌上:“你们想谢恩本殿下还不乐意看了……行了,收拾收拾,登船吧。”
等下了车,四周百姓行了个半礼,人群陡然矮了一半,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明明身处人海之中,却只能听见风声、水声,温暖的阳光落在铁甲上也闪烁着寒气逼人的光,将整座码头压得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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