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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誓,她的的确确只是来送个琉璃花樽。
真没想到会撞见美男出浴。
战兰泽一改在人前端方君子的样子,只着里衣,带子都未系好。领口大敞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上面还残留着沐浴过后的水珠。
周乔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却又不晓得自己为何咽口水。
兰泽公子到底是过了冠礼之人,被人看了身子也不惊慌,还不紧不慢地系好了里衣的带子。
“何事。”
这语气,像是早已习惯了深更半夜住处会莫名其妙闯入歹人一般。
周乔恍然想起自己来是有正事的,可不是什么采花贼,何必心虚?她上前将手中的兰祈花樽递给战兰泽,“这个还给你。”
然对方未接,只淡道:“赢了便是你的。”
周乔以为他是在客套,又解释说:“今日作曲一局是咱们四个赢了,你连彩头都没拿,我特意给你送过来的。没的叫旁人以为我见钱眼开,独占所有彩头呢。”
这话说出来周乔自己都觉得真是顺理成章,叫人无法拒绝。
但战兰泽仍旧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