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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无措的情况下,卫峋能做的只剩下一件事了。
那就是迁怒。
怒从心头起,卫峋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吼道:“帮朕?你帮朕的方式,就是和卫谦联合?就是将朕置于死地?你背信弃义,过错竟然还在朕的身上吗!”
左相深吸一口气,“老臣从未想过要谋害陛下,卫谦找上老臣,要臣跟他合作,臣不过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此次摄政王离京,也不是老臣和卫谦事先预备好的计划,卫谦一直派人监视摄政王府,他除了和老臣合作,还和别人有联系。摄政王离开之后,卫谦觉得这是机会,于是派人跟了上去,老臣事先不知情,是后来才得知的消息。”
卫峋都要被他的辩解气笑了,“你以为这样朕就会放过你了?得知了消息,却还不上报,朕将你凌迟都不为过!”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早晚要死,左相彻底破罐破摔起来,“卫谦抓的是摄政王,有危险的是摄政王,如果陛下不是一意孤行,又怎么会遇到危险?陛下觉得失望,老臣也觉得失望,为了摄政王,陛下可以连命都不要,连天下都弃之不顾,由此可见,您也不是一个多么仁善的君主。”
“为君者,怎么能只爱一人,若您执意如此,丢了性命,说不定,这对天下来说还是一件好事。”
秦望山雕像般站着,他的表情一动不动,心里的小人其实已经蹦起来了。
左相不愧是左相啊!到了什么时候都这么敢说,来年的今天,他一定会给左相上一炷香,让他在地下,也感受感受地上的温暖。
……
江遂已经转过了身,他靠在墙壁上,沉默的垂着眼。
他和秦望山,包括跪着的左相,都在等卫峋开口,而过了很久,卫峋才阴沉沉,一字一顿的说道:“朕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