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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就被握着手腕按到一旁,季云琅吻上他侧颈,另一手已经勾住了他的衣带。
江昼呼吸重了一下,直到衣衫被扯得松散不已,才垂眸看向埋在胸口的脑袋,吐出两个字:“看雪。”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那颗脑袋动了动,咬了什么东西。
感受到江昼身躯一颤,季云琅支起身,把他衣襟拢上,翻躺到一旁,抓起他一只手拨弄着银链把玩,不无失望地说:“师尊理我理得太及时了。”
眼里却盛着笑,借着窗外天光看他。
注意到他的视线,江昼坐起身,淡淡瞥了他一眼,把手抽出来。
季云琅一顿,眼底的笑消了大半,赌气似的,又抓了起来。
江昼再次抽了出来。
季云琅不动了,目光幽幽盯着他,江昼扭头看向窗外,留给他一个淡漠的侧脸。
季云琅最终还是离开了,走前拨了拨他的头发,说:“师尊好好休息。”
江昼没理他,在徒弟愈发晦暗的目光中把脖子都扭僵了。
直到门关上,他才猛然卸了力,向后一栽,整个人躺到床上。
得了,又说不出话了。
还“看什么”,这破地方,除了树就是雪,还能看什么?自己问就问吧,还偏要别人答。
他刚才一个人赏景,想感叹一句“这树真高,这雪真白”不幸卡壳,给自己做了很久建设都没成功。
季云琅一出现,一切都不同了,他们师徒连心,三言两语就让他卡出了整整两个字。
他生怕季云琅再接着跟他聊天,只得赶紧把人送走,不然又要擦枪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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