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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锦瑟醒来,胡乱扒了两口饭,便坐在屋中发呆。穗儿送茶水进来,见到锦瑟的模样便想起溶月的吩咐,忙小心翼翼地道:“姑娘,刚用过膳,不如出去走走?外头天气好着呢。”
锦瑟仿佛是听到了,但模模糊糊应了一声过后,仍然坐在那里不动。
穗儿从昨夜她待苏墨的态度便觉这位姑娘不好伺候,此刻见她不动,也不再劝,正欲悄悄退出去,锦瑟却忽然站起身来:“去摄政王妃园子里走走。”
溶月正在屋中盘点府中账务,听闻锦瑟前来,便搁下手头的事,邀锦瑟在花园中走动。
“刚回京城还习惯吗?园子里若缺什么,便只管打发人来告诉我。手下的人若服侍得不好,也尽管与我说。”溶月对锦瑟笑道,“如今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便实在不必多拘礼了。”
“王府上上下下都需王妃打理,真是辛苦了。”锦瑟顺手摘了一朵菊花,一面赏玩一面道。
溶月顿了顿,道:“王爷国事繁忙,我们女人家也帮不上,唯有帮他打理好王府,免得他再多担一份心罢了。”
锦瑟闻着手中的菊花,轻笑道:“说的是啊。那不知迎池蔚过门的事,王妃为他操心了么?”
溶月闻言一怔:“池蔚?”
“他与池蔚之间是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何况王妃?如今眼见着别人姑娘年岁渐长,却迟迟不给别人一个交代,这算什么事?他国事繁忙,顾不上也就罢了,王妃怎么也不帮着打点起来?”
溶月望着她,先是微微蹙眉思虑,不一会儿便笑了起来:“的确,王爷与池蔚之间是怎么回事,需得明眼人才看得出来。你怎么偏在这会儿将自己的眼睛给蒙上了呢?”
锦瑟转动着菊花的手微微一僵,溶月看见眼里,继续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池蔚不过是因为性子与你从前有几分相似,才入了王爷的眼。如今,你这个人已经真真切切地陪在了王爷身边,王爷又怎么还会去在乎一个替身呢?”
锦瑟转头就欲辩驳,然而刚刚张开口,目光便触及溶月身后一抹绯红的身影,再要细看时,那身影已经转身,掩面狂奔而去。
锦瑟终于认出那身影来,心头大惊:“池蔚!”
何妨惜清欢(八)
暗夜,无边无际。锦瑟独自走在一条看不清前路的小道上,周遭也不知道生了什么草,不住地绊缠着她的脚,她却仍然固执地往前走。并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她就这样一直走,直到前方某处,悠悠然生出一丝光亮。
锦瑟蓦地加快了脚步,逐渐离那丝光近了,终于看清那团光晕中池蔚的脸,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池蔚!”
池蔚恍惚着转头,看着她,忽然就落下泪来:“锦瑟姐姐。”
她心头大恸,上前握住了池蔚的手:“你的心事我都知道,只要你信我,我必定为你达成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