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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睇她一眼,复又有条不紊地拿起来一枚棋子放下去。
***
例日阖宫请安时,安芷容也挺小腹过来了。
我见她怀着孩子辛苦,就示意她的近身婢女扶她坐下。
其实安芷容进宫数月,我也隐约瞧出来,临淄侯这个胞妹,并不是心思多么深沉复杂的女子。
大约母亲眼中,“我”本该像她这样明澈如清水的。
安芷容被我瞧得脸上微红,微弯脖颈向我道:“臣妾在孕中,若有给皇后添麻烦,还望娘娘见谅。”
我温和笑:“你怀着皇子辛苦,本宫晓得。”
一旁杨卉嗤笑:“皇后真仁惠大方。”转而又似笑非笑睇着安芷容道:“听闻宸华妃这胎怀男,看来本宫的泽儿又将多个亲弟了。莫怪皇上喜得跟什么似的,日日陪伴妹妹不说,有什么好东西,也都可劲儿往妹妹宫里塞呢。”
夏沐烜自选了安芷容进宫,数月来除了雍华宫,鲜少再踏足在座诸妃宫室,大约比之当年冯若兰盛宠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然而这样的荣宠对于安芷容,似乎也并不为过,谁让人家世显赫,兄长贵为一方诸侯呢?
因而在座众人眼见宸华妃得宠,唯有暗恨,并不敢在面上露出来。
我见安芷容被杨卉一番话刺得尴尬,就朝安芷容的婢女抬抬下巴:“你家娘娘身子重,不宜坐得太久,先扶她回宫吧,往后也不必日日过来请安了。”
安芷容的婢女听我如此说,赶紧欢喜了神色谢恩,继而扶着安芷容向我屈一屈膝后去了。
杨卉见挑不动我对安芷容发难,冷哼一声再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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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八月里,白露过后,酷热的天气一去再不复返,这不温不凉的气候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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