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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年揪着小婴儿的后颈提溜到面前端详:还真是,这个脸上有一对黑点,是伽利略吗。
是莫扎特。
你都能认出来?还起名字了?
en。
厄里斯捡起白楚年扔在地上的培养皿,费解地摸着下巴观察,培养皿的底部已经变为一面光亮平滑的镜子,镜中自己的脸清晰可辨。
它为什么能变成镜子?
银镜反应,回去给你说。人偶师习惯性将试剂瓶摆放整齐,摘掉橡胶手套扔进了医用垃圾桶,神使脑筋转得真快。
厄里斯把培养皿揣到兜里,瞥了眼正跟兰波贴着脸颊交头接耳的白楚年,小声嘀咕:他会卡实验体bug,我不跟他玩了。
这里面东西这么有用吗,装点带回去。厄里斯觉得是药剂柜里的试剂神奇,一眼看中了柜底存放的浓硫酸桶,于是抄起铁桶,往人偶师的围裙口袋里塞。
厄里斯
好了,塞进去了。
看似不大的皮质围裙口袋,装了手枪、神圣发条、几个孢子婴儿,加上一铁桶浓硫酸,从外表看上去竟然毫无改变,甚至没有鼓起来的迹象,人偶师也没有表现出承重的神情。
白楚年守在兰波身边,帮兰波舔了舔颈侧的伤口,将血污舔净。
兰波抬手搭在他头上,用力揉了揉。
看来这些孢子婴儿不只吃尸体,只要有伤口就会引得它们过来啃食,数量又这么多,太危险了。白楚年拉上兰波向被藤蔓堵死的电梯走去,走,抓紧时间。
堵死电梯的藤蔓因为枯萎而变得脆弱,刀割起来轻松了许多,但由于数量庞大,依然费时费力。
白楚年打着手电筒照了照,藤蔓层层遮挡,看不见最深处的情况,但按照自己的位置和建筑地图估算,向下爬十层左右就能到达艾莲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