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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排斥这个婚姻。
“我要……”沈栖喃喃说着什么,梁喑凑近了一听,像是:“我要报警……把梁先生抓……起来……”
梁喑:“……”
骂人还要叫人梁先生,不知是撒泼还是撒娇。
回到家,何阿姨尖叫一声:“哎呀怎么回事,怎么醉成这样呀!”
梁喑:“煮碗醒酒汤来。”
“好好我马上去。”
梁喑把人扒光了塞进浴缸里勉强洗了澡,又要担心他趴进去喝水呛着又要操心他受凉。
他体质弱,一点风寒就给颜色瞧。
梁喑给他洗完澡抱出来,捏着鼻子强行灌了一大碗醒酒汤。
沈栖撒了半夜的酒疯,最后自己累得睡着了,像个不设防的小孩儿一样躺在松软的被子里。
酒后的唇莹亮丰润,鼻尖和眼尾因为哭过泛着可怜兮兮的红,像一只刚被人欺负过又从水里拎出来的小动物,让人很想再欺负一遍。
梁喑身上衣服让他扑腾地湿透,没办法坐,只能站在床边。
林裕安找他做什么呢,吹枕边风吗?
梁喑想,如果他哭着求他,说不定他真的会有一丝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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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宿醉,爬起来时头没有想象中疼,但也昏沉沉地提不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