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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凌辞从声音分辨出来人，他费力睁开双眼，咳了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虚弱：“回来了……可还顺利?”

在凌辞睁开双眼的刹那，温泽生又迅速恢复了低眉顺眼的模样，他表面上乖巧回答师尊的问题，内心里既燥热又懊悔，他暗自思忖昨夜做得太过，但又抑制不住地回味那种浑身战栗、食髓知味的快感。

温泽生长到了十七，可他师尊仍把他当孩子看，睁眼说瞎话般地把自己身体的虚弱归结为练功时走岔了气。

温泽生腾出一只手掖了掖被角，把手里捧着的冒着热气的糖炒栗子和冰糖葫芦往前推:“师尊你吃栗子吗?还是热的。”

凌辞什么也吃不下，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温泽生蜷起刚才触摸到凌辞嘴唇的手，明明是温热的触感他却觉得热烫。

凌辞半阖着眼养神，温泽生盯着他眉心一点朱砂似的血痂看，心里腾升出一个恶劣的念头。

“师尊，你眉心这儿是什么?”说着手指伸了过去，像是要把这一点红蹭掉。

凌辞忽然偏头躲了过去，眉头紧蹙。

昨夜一根银针入骨，封了他全部灵力，他甚至连来人的影子都未曾瞥见就中了招。

他修的无情道，昨夜破身，三成功力全部散尽，他想不出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的这种下三滥的恶事，凌辞没想到自己一个男子，竟会被人觊觎……

他闭上眼，转身面对着墙，甫一清醒，手腕上、锁骨处、连着腰胯和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全疼了起来，疼痛占据了他大半的注意力，他没发现徒儿如狼似虎的眼神，他只让温泽生去好好休息，没事不要来打扰他。

厨房内，温泽生尝了一口水缸里的水，入口清润甘甜，是南山的那眼清泉。

温泽生猜到这小半个月里都是掌门来挑的水，这让他内心暗暗不爽，把吃的水全舀到了另一口装洗澡水的大缸里，然后自己挑起两只水桶，健步如飞地去了南山。

凌辞从小就长了一张惹人怜爱、乖巧懂事的脸，被师尊和师兄万般溺爱，宠得十指不沾阳春水。

他不喜欢喝近处的溪水，幼时便有师兄替他绕过两座山去挑南山的泉水，待年岁大了，他住进碎星阁，师兄承了掌门之位，也会隔三差五地来为凌辞添置物件，洒扫挑水。

后来凌辞在山脚下捡到了温泽生，初时抱回这襁褓婴孩，他也只是怕这孩子冻死或被猛兽吃掉，并没生出要养他的心思，他原本的打算是过几日就送下山去，给他找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