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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西野回答:“没事。”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我爸的声音了。”她揉了揉睫毛上残留的泪珠,破涕浅笑,故作松快:“突然听见,还真有点不习惯。”
郑西野眼角弯了弯,似乎染上笑色,“听那段录音,感觉叔叔性格还挺幽默。”
“对呀。我妈以前总开玩笑,说我爸最讨人喜欢的就是那张嘴,抹了蜜,能说会道。”许芳菲笑着耸耸肩,“可惜我性格像我妈妈,没遗传到我爸的三寸不烂之舌。”
郑西野视线在她脸上流连,忽道:“叔叔应该是个大帅哥。”
许芳菲望向他,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都说女孩儿长相随爸爸。”郑西野又喝了口奶茶,勾唇瞧着她,调子散漫,“你这么漂亮,你爸肯定也帅。”
许芳菲被夸得微窘,支吾应道:“我爸是还挺帅的。”
话音落地,周围忽然又是一静。
郑西野垂了头没有搭腔,只是伸手拨弄录音机,把那卷空白磁带取了出来,随手递给她。
许芳菲眼神颤动一瞬,好一会儿才徐徐伸出双手,接过磁带。抱怀里,紧紧贴住心口。
当初许父去世,乔慧兰悲痛欲绝,硬撑着孱弱身体料理后事。等宾客走完,许父也入土为安,乔慧兰的精神便彻底坍塌。
乔慧兰和许父相识于微时,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无法承受丈夫去世这个打击,在床上以泪洗面躺了三个月,然后便将许父的所有遗物都规整进那个旧书柜,封存起来,不看不碰,借此逃避现实。
因此,许父留下的这卷录音带,一直无人发现。
鼻头又是一阵涩意涌上,许芳菲轻声说:“谢谢你帮我找到这卷磁带。阿野,你真的帮了我很多。”
萍水相逢,既非故友又非旧交,他对她们一家的帮助实在太多。
郑西野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杯,静两秒,见她情绪低落哀伤,便话锋陡转,没头没尾问了句:“今天那束花,为什么骗你妈妈。”
许芳菲滞了下,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她唰的抬头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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