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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雷吓哭,“可是……迪妃女士,我诚恳地认为,这非常地不现实。”说着,他开始跟大家历数婚礼需要准备的很多事宜:“我们得准备请柬,坦白说,就算动用大部分人力来完成。光这一项起码就得两周,更何况我们手上还有很多善后工作。”
而且,光是邀请意大利设计师为夫人定制婚纱,那前前后后也得花费半个来月。再者说,婚纱这东西难道都不用夫人自己回来选么?奥雷十分地心累,他忿忿不平这几个混蛋总是能跟着先生出外差,到中国公费旅游不说,还把所有难料理的摊子全部甩给了自己,真是禽兽!
有中国血统就这么高贵么?鄙视他们这些纯种白人吗,尼玛!
然而,面对同僚的悲催埋怨,迪妃的回答显得非常漠然,她催促道:“我只负责传话,有任何异议,麻烦奥雷你,直接向先生提出。行了,挂电话了。”
接着就听见听筒里传出了另一道雀跃的细嗓门儿,连声道:“迪妃到你了,赶紧的,摸牌!”随之电话就被挂断了,盲音从寒冷的深夜传来。
“嘟嘟嘟……”
奥雷心中狂掀了一万张桌:呵呵,以为老子听不懂中文吗:)。
挂完电话,迪妃沉着脸色如临大敌,纤长秀美的五指伸出,从排列整齐的灰色麻将尽头摸了一张牌,额角冷汗都要滴出来了。
田安安往嘴里扔了颗葡萄嚼啊嚼,吹了下脑门儿上贴着的两张扑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道:“哎,搞快点儿打撒,都等你呢迪妃,再摸也不能把二筒变成八万啊!”
迪妃咬了咬牙,一横心将手里的麻将“哐当”一声放上了桌,低低道,“六条。”
“我胡了!”对面桌的罗文爆发出了一阵*笑声,修长的指尖微动,摸起桌面上的六条,然后一伸手,把脑门儿上唯一的一张扑克撕了下来,笑道:“等你老半天了,这张牌一过,我可就不差你们钱了。”
安安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大眼镜,指了指面前的几个杠,呵呵冷笑:“罗哥记性太差了,你被我杠了整整三次,革命靠自觉,听没听过欠钱不还脚丫子烂完?”
罗文被这句话雷得外焦里嫩,干咳了一声之后悻悻笑了笑,十分尴尬地去掏钱包,抽出几张红红的毛大爷往田安安跟前一送,“夫人别生气嘛,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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