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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在宫中也十分受宠,才能叫陆凭不管去哪都带在身边,就连迎亲这么大的事也寸步不离。
可一个宫中伺候的太监,又能与身为朝中肱骨的程屹安聊什么呢?
谢微星俯下身,同郑清平耳语道:“郑元宝,我去找你爹说点事,这里人多杂乱,你看完了就回院里待着,莫要乱跑知不知道?”
郑清平点点头:“灿灿美人放心,这里我熟。”
料想没人敢在谢家对小郡主下手,谢微星将郑清平一人留下,转身去找陆寂。
陆寂没去前头露脸,而是从后门进了谢家,直接去了谢微星院中。
谢微星到时,房门紧闭,只有个发财守在外头,“谢小公子回来了,王爷在里头议事呢。”
谢微星“嗯”了一声,没打招呼便推门而入,刚好听见陆寂最后一句话。
“……不可放松警惕,务必盯紧。”
他随口一问:“盯紧谁?”
陆寂摆手挥退青成风炎,将谢微星拉到自己身前,解释道:“皇帝大婚,怕有心之人会半路作乱。”
谢微星挑眉,抽了抽手,“若是真怕有心之人作乱,叫皇上在宫里等着就是了,也不是非要亲自迎亲。”
陆寂不放人,反而握得更紧,“毕竟是相府嫁女,不可轻怠。”
“哼。”谢微星拗不过他,干脆不再挣,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放开。”
陆寂恋恋不舍松了手。
谢微星往旁边一坐,从喜奁里抓了把花生剥着吃,“之前跟你说的小太监,我方才看见他了,是皇上身边那个叫豆喜的,上回长安诗会私带皇帝出宫,这事你没处置吗?”
陆寂有些无奈,“豆喜景和十三年入宫,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两人感情深厚,若是罚得重了,只怕皇上会把身子哭坏,便随便罚了罚,这事就算过去了。”
谢微星脱口而出:“他是皇帝,遇什么事哭两声就能解决吗?小事上纵容就算了,大事万万不能惯着他。”
说完两人同时沉默。
他有什么立场怪陆寂,他是如何养大陆寂的,陆寂便是如何养大陆凭的,都是一脉相承的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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