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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罪名听得谢微星头大,他懒得思考,朝董良达望去,这才发现后者今日头戴豸冠,内白外绛,罩有红袍,这么庄重显然是有备而来。
只不过这死谏,怎么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想当年他可是直接扛着棺材上朝的。
陆寂面不改色,他盯着董良达,缓缓开口:“背靠大树?董大人说的,可是本王这棵树?”
董良达顶住压力,声音怆然:“王爷,树要茂,枝必修,王爷任其疯长却不加以修理,就算是参天大树,最终也会根基不稳,摇摇欲倒。”
听董良达说完,连谢微星都觉惊诧。
道理都懂,爱臣太亲必威其身,人臣太贵必易主位,可这番话也着实大胆,分明是在赤裸裸威胁陆寂:若你真是铁了心宠幸谢献书跟程屹安,这俩人早晚会把陆家给折腾没,不信你就等着瞧。
堂堂摄政王被人这样顶撞,他若是陆寂,绝对忍不了。
以陆寂现在疯疯癫癫乖戾跋扈的性子,这董良达说不准待会儿就得去跟小桃做邻居。
小桃有他求情逃过一劫,可董良达却没那么好运。
就在谢微星以为董良达人头不保时,却见陆寂点了点头,“本王觉得你说的没错。”
谢微星:“……”
“但本王好奇的是……”陆寂走到董良达跟前,负手而立,眼神睥睨。
“谢献书虽官拜宰相,实则虚衔已久,程屹安出任枢密使,然而军政大权与韩将军一同把持,本王怎么不知,他们二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又如何能扰乱朝纲,一呼百应?”
谢献书也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他连声附和:“就是就是!臣每日除了上朝,就是与各位同僚聊聊家常,程大人本就出身寒门,上哪儿去是丹非黄?”
程屹安叹气摇头,心中虽无奈,却不像谢献书那般为自己辩解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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