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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砌好的两座大坟两座小坟,让杜家姐弟抱着墓碑痛哭失声。逝者已矣,纵有再大的不是,终
是自己的亲生爹娘:再深的怨怼,也都随着黄土埋在地底下。
“渺渺,别这么哭,会伤了身体的。”申屠顼莆拉起渺渺哭得发软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拿着手中替她揩泪。
玉霞和香月也掏出手绢,替杜安擦擦他满脸的泪涕。“杜少爷,你再这样哭下去,渺渺小姐也会跟着止不住泪的。你们这样哭,怕会哭虚了身子哪。”
杜安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半大孩子,吸着鼻子,仍是流泪。“姐姐……别哭了,爹娘和弟弟、妹妹,都在看着呢……”
“嗯……不哭,不哭……”渺渺说是不哭,却又滑下一大串泪水。
“爹、娘、阿蒿、阿平,姐姐要嫁人了……”杜安瞥了申屠顼莆一眼,又转头向墓碑低语,“就是这位申屠公子要娶姐姐,阿安知道他会好好待姐姐的,请你们放心……”
哭得乱七八糟的两姐弟喃喃地不知道又对墓碑说了些什么,申屠顼莆见他们越哭越发不可收拾,便向玉霞、香月使了个眼色,双双抚上他们的昏穴,让他们昏睡了过去。
“真是会哭,姐弟俩都是一个样。”申屠顼莆无奈地摇摇头,抱起渺渺就往马车走去。
香月和玉霞也苦笑地将杜安抱到树荫下,再回头到墓地前收拾残烛冥纸。
***
渺渺和杜安心头重担一落下,便在马车上一连睡睡、醒醒几天,昏昏沉沉的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鸩花岛。
睁开大眼,渺渺惊觉自己竟然躺在泖风榭中屠顼莆房里的大床上。
“顼莆!”她惊喊一声。
“你总算是真的醒了。好多天没听见你的声音,就瞧你和杠安像两个活死人一样会吃、会喝、会睡,却一个字也不说。”申屠顼莆就坐在床头,笑笑的俯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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