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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德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不敢用力,就像担心把里头那个脆弱的小东西摸坏了似的。“你必须答应我,绝大部分的爱、时间和注意力都留给我,不会眼睛里只有他。”他就像争夺宠爱的孩子一样,试图获得一个肯定的诺言。
“我答应你。”齐昕眨了眨眼睛,“不过,照顾孩子是很累的活儿。如果你不希望我被他弄得筋疲力尽,就必须和我一起分担。这样的话,就算是照顾孩子,咱们也会在一起。”呵呵,当年她听说过不少什么有了孩子忘了爹之类的话,总觉得肯定是当爹的没有尽职尽责的原因。当两人的时间都被娃占用之后,根本就没空抱怨对方的注意力在不在自己身上了。
帕德仔细地想了想,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不愿意自家雌性围着幼崽打转:“好。”不就是照顾幼崽吗?应该也没什么难的,饿不死冷不死就行了。幼崽们可不是雌性那么脆弱的生物,皮糙肉厚很好养。就法恩那么不靠谱的家伙,还能带着弟弟到处乱窜呢,也没见法伦受伤生病。
散步消食之后,齐昕渐渐觉得有些困了,慢慢地倚在身旁大猫的怀里,头一下一下地点着,眼睛困倦得好像睁不开了。
帕德把她横抱起来,跃上二楼的阳台,拉开推拉门。他们的卧室里摆着一张实木大床,足以让他的兽形在上面打滚。齐昕卷着薄毛毯,本能地在上面滚了几圈,然后舒舒服服地钻进他的怀里睡着了。
不过,大猫并没有睡,只是看着她安宁的睡相,在她脸上轻轻地啄了又啄。他深深地觉得,自家雌性的争夺战,应该从现在就开始打响。趁着那个家伙还在肚子里,他必须用尽方法占据上风,为以后立于不败之地奠定坚实的基础。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经过夜里甜蜜而又温柔的拥抱厮磨后,齐昕继续沉沉地睡着了。而帕德悄悄地起身,给她盖好毛毯,悄无声息地从阳台上跳了下去。离开自家房子的那一刹那,他略微带着些温柔的表情立即就变得高冷起来。
夜色已经渐渐深了,部落里的灯火几乎已经全部熄灭。而这是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夜黑风高,正适合做一些隐秘的事情。因为出色的夜视能力,大猫原本浅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绿光。他微微眯起眼睛,望向远处学校旁边的旅馆,纵身跳上路边的大树,谨慎地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啧,那三个畜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竟然敢欺负他的雌性,竟然敢调戏觊觎他的雌性,那就是对他的挑衅!任何一个有血性的兽人,都不可能轻易让这件事就这么完结。不狠狠揍得他们凄惨求饶,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在明知道理想之乡部落不好惹的情况下,他们还敢这么胡来,也许战斗技巧算得上不错吧。但是,不管他们有多强大,这一场教训都不能省掉!而且——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而品性卑劣的家伙是兽人世界的耻辱,更不应该轻易放过。
为了不让人发现,帕德先绕到学校的树林里,静静地观察着旅馆里的动静。他希望能够凭着嗅觉与听觉,判断出那几只兔崽子究竟住在哪里。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潜入,蒙眼塞嘴,痛快地教训他们一顿,完成这一场复仇之战。
然而,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他敏锐地发现,旅馆里头似乎住着不少强者。他们都散发着强大的兽人特有的气场,警示其他人不要随随便便地来招惹。当然,大猫也并不想招惹他们,只是觉得这群外来人似乎有点太嚣张了。连理想之乡部落里的巅峰强者都不会随随便便放出自己的气息,他们这群客人怎么白天不光明正大地挑战,晚上倒是这么肆无忌惮了?这是怀疑部落待客的诚意?在别人的地盘上张牙舞爪?
大猫并没有注意到,他心里早就已经偏向了理想之乡部落,而是一边疑惑,一边继续寻找几只兔崽子的下落。终于,从强者如林的气息中,他发现了几道熟悉而且比较微弱的气息。然而,他刚想要移动,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被强者给锁定了。
令人情不自禁战栗的威压向他涌了过来,含着一丝极其细微的杀意。不止是一个强者,而是连续几个都压了上来,威迫着他赶紧离开。然而,大猫咬着牙,死死地撑住,不愿意挪动半步。
他觉得,好像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这些看起来没有什么瓜葛和联系的人,为什么要一起动手,不让他接近旅馆?旅馆里能发生什么事,凭什么不让其他人接近?——或者,只是防备着理想之乡部落的兽人?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深夜,在树梢憩息的鸟忽地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从黑漆漆的旅馆里迅速掠出上百个黑影,一部分人直扑部落中的各幢房子,另一部分人则奔向部落大门附近,意图控制护卫队值班换班的休息室。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要出其不意趁其不备,将这个部落彻底攻打下来。
齐昕忽然睁开了眼睛,本能地伸手寻找身边的温暖之源。然而,帕德并不在,身边是凉的。她有些疑惑:现在应该还是夜里,大猫不可能那么早就出门打猎,怎么会不在?
想了想,她摸索着起身,拿薄毯围住自己,慢吞吞地下楼:“帕德,你在楼下吗?”
没有人回应,她挑起眉,绕到厨房、洗手间都看了一个遍。不经意之间,她望向窗外,发现部落里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火光。那绝不是灯火,而是猛地燃烧起来的——是失火了?不对!不是!是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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