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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瑶暗道倒霉,好在酒水没撒,她也不想再跟太子妃纠缠,见太子妃的手还在扶着她的小托盘,她轻轻扯了扯,说道:“我没事,正打算去大殿呢。”
“咦,二殿下——”太子妃望着她的身后。
二殿下?夏思瑶吓得魂飞魄散,难道萧岷在她身后?她身后就是刚刚出来的偏殿,难道萧岷刚才也在偏殿中?那岂不是自己下药的过程都被萧岷看到了?
夏思瑶蓦然转头,身后空无一人。
雨六飞快地将两只酒杯交换了位置。她是暗卫出身,自幼习武,别说是夏思瑶,就是萧岷也未必能察觉到她的动作。
夏思瑶转回来,瞪着太子妃,这人是怎么回事,刚才撞了托盘差点把她吓死,这会儿又提起萧岷,险些魂都要吓没了。
太子妃左右看了看,笑道:“咦,二殿下没有和你一起吗?”
“殿下在大殿那边,我正要过去呢。”夏思瑶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端着托盘绕过太子妃,径直走了。
雨六一笑,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进了大殿,入席坐在了姜婳身前。
太子一旁是长公主的席位,她最近很少出门,但亲生母亲的五十大寿她还是得过来的,莫德亲自送她到宫门,只是他是长公主的侍卫长,却不能入宫,只能等在宫门外。
长公主捧着肚子,努力寻找着舒服的坐姿。太后对她极为关照,坐席旁堆了又厚又软的大迎枕,席上的馔食也与别人不同,是特意为她这个七个月的孕妇准备的,自然也没有酒水,只有热茶。
瞥见一旁的姜婳,长公主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朝官的坐席。姜纬坐在前列,丰神俊朗,正在与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驸马……
平阳长公主的心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又痛又麻。
她慢慢错开目光,不再看他。
就算俊美多才又怎样?他实在太过冷漠。相比之下,莫德虽然没有他儒雅,也没有他位高权重,可莫德却一心一意地对她好,她的腹中还有了莫德的骨肉。她甚至是怨恨姜纬的,恨他白白耽误了自己的大好时光。
长公主的手抚摸着腹部,也许,应该把莫德正式招为驸马,这样孩子也算有个名正言顺的出身。
她正在胡思乱想,夏思瑶端着小托盘坐到了她的身边。
“你做什么?你该去二殿下身边坐着。”长公主皱眉。
“知道了,我马上就走了。”夏思瑶把托盘放在桌边,她的右手边就是太子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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