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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惋惜,他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子,本想着自己辞官,子承父业,整个江南都交给他,可终究成空,若他继续反对,当真是夫妻成仇,父子反目,大帅也折腾累了,他教养的儿子,他知道,在那样的严苛条件中成才,意志坚定,他不肯做的事,谁也撼动不了。
愿赌服输!
他是将军,既是与他打了赌,他也会遵守诺言。
可方家,决不能放了军权。
方楚宁出府去寻谢珏,谢珏也在写折子,看到他后笑了笑,拿过一本书状若无意地盖住,似是抱怨,又像是安抚,“辞官前,你可以与我商量的。”
“我不想你为难,如此也好,日后就靠王爷养了。”
“好!”谢珏想了想,说了一句,“本王家产养你足够了。”
方楚宁大笑,双手搭在桌前问,“别遮了,我都看见了。”
谢珏低头看了一眼折子,淡淡说,“我们还要在京中住一段日子。”
那药给方楚宁服下了,他也在家休养近十日,他怎么看着方楚宁仍觉得他神色如初,没有半分好转,药服下了,记忆应该也恢复,怎么他也不曾提过恢复记忆的事?
“你记忆……恢复多少了?”谢珏试探地问。
“最近又想起我们年少读书时的事情,我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应该能全部想起来了。”方楚宁维持着人设不变,就这么慢慢地告诉听风,他也不会察觉到他的欺瞒,如此甚好。
他盯着听风的眼睛,服了药真有奇效,当年谢珏的眼睛受伤后,眼睛就不像中毒前那样黑白分明,不仅易生血丝,也浑浊,只有休息得非常好,也就是在北蛮冰天雪地那段时间无事可做,他休息很好才恢复清明,大多时眼睛血丝都很重,数日不见,眼睛黑白清明,想来困扰他多年的毒素应该是解了。
谢珏却是若有所思,服了药,怎么还是想起一半的记忆,他莫不是在诓骗他?可事已至此,他也恢复一半记忆,没道理再诓骗他。
“你在家中可有好好服药。”
“当然!”
一次没喝过!
“日日都喝药。”
“行,我让张灵正过来给你看看是否要改药方。”他也想知道,方楚宁的余毒是否已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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