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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琅被这发现吓了一跳,随即又不知是该哭该笑——明明京中这么多闺秀,表兄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姑娘?
云浓并不知严琅在想什么,只是觉着他这哭笑不得的神情有趣得很,抿唇压下了笑意。
“再有,”楚玄辰想了想,又道,“有劳姑娘专程制了‘松涧’,我很喜欢。”
云浓回过神来,了然道:“有材料在,也费不了什么功夫,大公子不必客气。”
先前楚子瑜托她制香料时,并没说是要做什么,云浓当时还觉着奇怪,明明楚子瑜惯用的是一味叫做‘绾兰’的香料,怎么又大费周折地要松涧?现在倒是明白过来,楚子瑜是要这香料送给兄长。
而严琅的香料,应当是从楚玄辰那里得来的。
严琅显然也想起此事来,然而他心情复杂得很,也没工夫再去跟云浓置气,震惊之后,就开始忧心忡忡地琢磨起来——
以楚家如今的家世,能允准长子娶这么个商户吗?
他虽不怎么喜欢云浓,可难为表兄居然能喜欢个姑娘,怎么样都比先前他担忧的龙阳之好要好。
无论是楚玄辰还是云浓,都不知道严琅在想如此久远的事情,两人实在称不上相熟,闲聊两句客套话之后便没话说了。
楚玄辰也没久留,同云浓道了别,便要离开了。
然而严琅并没反应过来,还是被小厮提醒了句,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目光复杂地看了云浓一眼,随后跟了上去。
他斟酌着措辞,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表兄早就认得方才那位姑娘?”
严琅自以为掩饰得算好,可楚玄辰教导他这么长时间,只一看,便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但楚玄辰并没申饬他,想了想后,低声叹道:“是啊。”
严琅被他这口气叹得肝颤,见他不似生气的模样,才又追问道:“既是如此,那你还有什么顾虑?”
见楚玄辰不答,严琅又颇为热心地劝道:“表兄别的事情上活得明白,怎么在这事上犹豫不决?既是遇着喜欢的姑娘,就该赶紧剖白心意才对,若是拖下去,说不准就晚了。”
他此时俨然已经彻底抛开对云浓的成见,只想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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